东日1083年1月,东日列岛西部两大岛屿临川与左歌,联合北方曼庙,极西的常春叶、焦崖,南方的藤野,组成联合岛阵,以应对西边北海圣岛军队的威胁。东方的落姬、倩叶虽未加入联盟,但也来助战。
各路军队齐聚常春叶,商讨应敌之策。焦崖岛主汤玄起身说道:“应先定盟主。”其他人纷纷同意。思考片刻,众人一致推选临川岛主赵公为盟主;后者推脱再三,众人依旧坚持,于是他欣然接受。
赵公起身坐到盟主的上座,问大家有何计谋可以应敌。一人站出,说道:“我有一计。”赵公看此人虽身着粗布灰袍,举手投足间却有封侯之人的气魄,忙问这是何人。
常春叶岛主灵伢回道:“此人是我一心腹军师,性吕名彻,字圣鹿。”赵公点了点头,问:“圣鹿有何计策?”吕彻笑道:“诸位且看此图。”接着拿出一卷皮纸地图,上面罗列出双方战力,接着说道:“联盟有临川军十万、左歌军八万、曼庙军五万、常春叶三万,焦崖、藤野各两万,再加上落姬、倩叶的五万联军,总共有三十五万;而北海圣岛则派出四十万。乍一看,我军似乎没有优势,实则不然。”他手握毛笔,蘸墨圈出两处,乃是北海圣岛的三弦岛与海芝岛。“敌军只有这两处基地,且都与常春叶有相当的距离。大军长途跋涉,必然疲惫不堪,我军可轻易取胜。”
“好!”赵公点了点头。然而吕彻只是微笑,接着说:“盟主莫急。敌方既然来打这场赢不了的战争,目的肯定在别处。我估计,圣岛的皇帝只是来探听虚实、削弱我方军力而已。”
“圣鹿,可否良计以最小代价击退敌军?”
“有。”他将毛笔扫到北海圣岛的沿空城市隆印,“我军可兵分两路,遣精锐骑兵速攻隆印,制造混乱,三弦兵则必定回救,重甲兵则可强推海芝,使敌方手忙脚乱。如此一来,对方则必定留心背后,而无力进攻,常春叶局势即可稳定。”
赵公听后一阵欣喜,说道:“圣鹿聪慧过人,东日列岛无忧矣!”。接着问起何人可做急先锋。一人从阵中走出,说:“小将可担此重任。”赵公问起,曼庙岛主李鞑说,此人是曼庙极北之地的名将,姓白名杨,字历雪,曾在雪地**全身与松熊搏斗;虽未胜利,却也折它一臂。
【松熊】:极寒之地的巨熊,蓝皮利齿,体大若雪松,故有此名。
赵公听闻,亲自为他斟酒送行;白杨一饮而尽,提起莲花双锤,与手下将领同领五万飞龙兵,自己领一万精锐甲龙兵,直冲北海圣岛的隆印去了。
北海圣岛一方,守城名将章尹——如今的隆印太守——正头疼如何完成任务。他虽擅长坚守,却不习惯强攻;虽战功累累,却对此战毫无头绪。此时,门外进来一长须老者;他见章尹眉头紧锁,大笑起来,道:“太守为何独自苦思?”
章尹于是与他说起白杨进攻以及本方还尚未有对策这件事。老者听后,笑呵呵地轻振黑翼,说:“依老夫之见,白杨虽猛,却还无法攻破太守之固守。敌方无疑是希望攻取隆印,进而夺得三弦海芝。太守可在三弦、海芝附近的悬石上隐藏军队,以逸待劳、将计就计,与隆印守军一同夹攻白杨军。”
【悬石】:浮在空中的极小岛屿,往往草木不生。
章尹听后大笑道:“太史公一言,使我拨云见日啊!”。老者——太史雕笑着轻捋胡须,接着说:“进攻一事,老夫自然知晓不是太守长处。我有一计,可不费吹灰之力,令敌军自散。”
“哦?太史公请讲。”
太史雕道:“东日联盟军虽势大,在我看来不过乌合之众。且不说盟主赵公空有虚名与野心,却不识英雄,腹中也无良策;只说那焦崖汤务钟与藤野曼雍使乃是世仇,左歌常率银与曼庙李远赦常年争斗;常春叶灵伢居高功而蔑视众岛主,落姬林穹柱不过一勇武莽夫。而那倩叶张拨穗,一女子而已,所有的不过是妇人之智。故东日虽兵精粮足,不足为惧耳。”
说罢,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,道:“此信可令敌军内斗。”
章尹听后欣喜若狂,拿过来仔细阅读后,连声称赞太史公之智谋超群。但他还有一处疑虑,便问道:“东日内斗,我军若进攻,岂不又使对方联合起来?”
太史雕道:“故太守不必进攻,使其内斗即可。天子虽差太守进攻东日,不过是立君威而已,并不求东日的土地。太守只需依老夫之计,坚守三弦、海芝、隆印三城,天子必有重赏。”
章尹连忙谢过太史雕,赏其金银千斤,便领大军于三弦海芝附近悬石上埋伏。
左歌岛主常盛府内,常率银读过太史雕的这封信,连忙叫心腹谋士荀谏与他一同商议。
“卫邦啊,”常盛说道,“太史公攸这是想让我们内斗啊。你怎么看?”
荀卫邦回道:“此虽是太史雕之计,却未必对主公不利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主公在联盟中,虽声望比不过赵佩螺,却也可暂时统领大军。若按太史雕之言,将焦崖军与藤野军、曼庙军与常春叶军排在一起,日久必生矛盾。军旅之人,倾向于用刀枪代替口舌;若敌军固守不出,将士必定烦躁,则更易发生内乱。此时,若主公犒劳己方将士,坐看临川军平定内乱,则可收渔翁之利。”
常盛思索片刻,问道:“若北海军攻来,将如何?”荀卫邦道:“则各岛主将联合起来,一致对外——这是北海军不愿看到的,所以他们不会攻来。且那章尹虽是名将,却只善坚守,对进攻则一窍不通;即使攻来,我军也可凭地利将其击退。”
“好!”常盛拍案而起,“就依军师!”
几天后,焦崖军与藤野军、曼庙军与常春叶军分别排在一起,一同攻打三弦与海芝,却久攻不下。时日一长,军中人人带着一股怨气,暴力事件不断发生。一天夜晚,一藤野军无名士兵往焦崖军营帐放了把火,成为了内乱的导火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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